七七七夏

江湖夜雨十年灯。
瓶邪|黑花|荼岩|沈谢|盾冬|GGAD
不拆不逆,极度厌恶各种all党和传说中的西湖组。
相互尊重,比心。

[GGAD]过路人 第一章

  


过路人

=======================================

我所有的道别都已说完,

自儿时起,多少次别离慢慢塑造了我;

但我又回来了,我将重新开始,

这坦然的回归解放了我的目光。

=======================================

 

1945年的那场审判出现了意外,盖勒特及其信徒从纽伦堡逃脱,带走了在战斗中昏迷的阿不思——一个有点特别的阿不思。

 

——————————

第一章

1945年,德国,纽伦堡。

法庭上鸦雀无声,无数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正在发言的蓝袍巫师——一个绝不该出现在那个位置的人。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红色长发的巫师彬彬有礼地说, “我想,关于欧洲的法律并没有哪一条提到过死刑。死刑已经在一百多年前被废除了,我想你我都赞同这是不人道的,对吗?”

“我不得不说,”对方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哦,抱歉先生,我不明白像您这样的人……您这样优秀、正派的人物,为什么会为一个穷凶恶极的歹徒做辩护;尤其是您刚刚打败了他。”

盖勒特.格林德沃坐在被告席上,被锁链层层锁住,正站在邓布利多旁边,此时从鼻子里发出一点不屑的声音。

“我只为了严明的法纪办事。”阿不思平静地说,细长的十根手指对在一起,“我们必须遵守流程,法律正是为此而生的。”

“这是特殊情况,邓布利多先生。”原告方律师毫不客气地说,“我想,法律是可以修改的。”

“当然,毫无疑问。”阿不思彬彬有礼地看着他,“但是,你我都赞同法律的修改是需要一定的流程和时间的,而这个案子……鉴于有那么多愤怒的声音,恐怕很难等到那个时候。”

“先生,我不得不指出您言语中一个极大的漏洞。”陪审团上的一个男人推了推眼镜,他棕色的眼睛闪着狂热的复仇光芒,“事实上,我们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不在乎再等一段时间……只要能亲眼看到这个恶魔受到他应有的惩罚。”

观众席上传来交头接耳的喃喃声,无数人愤怒地挥舞着拳头,如果不是有安保系统,很难说他们是否会向被锁在那儿的黑巫师扔一打恶咒。

“肃静。”欧洲魔法协会司法司司长、此次审判的法官维纳尔.罗斯轻声说,懒洋洋地摊开面前的一份文书,“正如邓布利多先生所说,我们的法律里并没有关于死刑的这一条。我不得不说,我们司法司的人最近讨论了一下,都认为我们的法律……嗯,过于柔和了一点。”他顿了顿,看着面无表情的黑巫师,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来,“我们都认为,现在已经到了变革的时候。”

格林德沃冷笑了一声,施了魔法的锁链把他捆得更紧了。

“至于您,邓布利多先生,”罗斯推了推眼镜,斯文地看着他,“不得不说,我们对您感到很惊讶:您怎么会为一个这样的手下败将说话呢?真是不可思议……一个不一样的格兰芬多。”

“我受到的教导从来都告诉我对每一个人一视同仁。”邓布利多脸色有些苍白,但是还是温文尔雅地说,“不管他是普通的麻瓜,还是最伟大的巫师;不管是了不起的圣人,还是最邪恶的罪犯。”

罗斯先生挑了挑眉毛,对此不置一词。

“可笑。”格林德沃突然说话了,不顾那些锁链把他缠得越来越紧,“人生而不同,那些东西都铭记在血液里。恕我直言,你们对那些卑贱的家伙们的了解,对于他们会造成的破坏与伤害显然……无知得可悲。”

“闭嘴。”邓布利多冷淡地说,用自己的魔杖敲了敲被告席,努力缠紧的锁链停了下来。

“阿不思.邓布利多!”格林德沃猛地把头转向他,露出尖锐的冷笑来,那些铁链又开始蠢蠢欲动,“恕我直言,我从未见过你如此虚伪可笑的人;你假惺惺地、虚伪地站在这里,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是最可笑的伪善罢了!你指望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一个魔鬼迟来的忏悔吗?看到我饱受折辱而淋漓痛快吗?还是指望看到我痛哭流涕舔你的袍子?”

“不。”邓布利多抿紧了嘴唇,冷淡地看着他,“那太恶心了……我的袍子已经够脏了。”

观众席上传来一阵哄笑声。

“你这个伪君子!”格林德沃大吼道,他看上去已经被他的敌人气得失去了理智,“你以为你在做什么?施舍吗?我当然知道你的想法:你知道对于格林德沃大人来说在这群蠢货手下受尽屈辱地活着还不如死了,所以你想尽一切办法想羞辱我,是不是?”

陪审团鸦雀无声。他们交换着目光,显然被这番言语打动了。

“没有。”邓布利多冷淡地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细长的手指,“还有,我不得不说,我从没听过如此愚蠢的称号。”

“我受够了!”格林德沃大声宣布,邓布利多则低着头,有意不看他的眼睛,“在愚蠢的麻瓜、愚笨的巫师、世俗的眼光下苟延残喘地活着!我们比他们强一万倍!凭什么受他们的束缚?凭什么让自己饱受羞辱而保护他们?可笑的、自不量力的家伙们!”他感觉到捆着他的铁链越来越紧,几乎要断掉了,“——现在!”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八个巫师从陪审团和观众席不同的方向站了起来,同时举起了他们的魔杖:“昏昏倒地!”

那八束光同时击中了邓布利多。他甚至没来得及抬起头,就闭着眼睛倒在了格林德沃旁边。

法庭上顷刻间乱作一团。训练有素的圣徒们飞快地击昏了有战斗力的巫师和面色惊慌的法官,用法官的魔杖解开了绑着他们主人的锁链,恭敬地把那根破旧的魔杖递给他。法庭上响起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巫师们尖叫着四散奔逃。

格林德沃懒洋洋地把玩了一下手里的魔杖,似乎对它不太满意,冷笑了一下,把它举了起来。

下一秒,他们头顶金碧辉煌的吊灯可怕地摇晃了一下,呼啸着掉了下来——整个吊顶都被击碎了。这座欧洲最古老的法院,在此刻迎来了一个可怕的罪犯对她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羞辱:这所法院彻底倒塌了。

四散奔逃的巫师像是被定住一样呆了一秒,发出了更加惊恐的尖叫声,脸上落下了绝望的泪水:即使是在格林德沃最为肆孽的时期,这所法院也是由欧洲魔法协会控制的;这对于今天的所有人来说,无疑是一场信仰的破灭。

“大人,走吧!”一个黑发的男巫冲到格林德沃面前大声喊道,他辨认出来这是他最忠心的手下维吉尔.克尔顿,“我们人手不够!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救援的!”

格林德沃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红光打到了他脚边,他及时跳开了。

他们转过头去,邓布利多虚弱地靠在被告席上,手里歪斜地举着老魔杖,冷冰冰地看着他。邓布利多看上去虚弱极了,但是他握魔杖的手却坚定无比,看上去充满力量。

“我不得不说,你这一下来得很巧妙,盖勒特。”他喘着气说,细长的手指费力地抓着栏杆防止自己跌倒,“趁我们全都分神的时候,趁链子上的古魔法最疲弱的时候……啊。”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难怪你要说那些话。是我的失误。”

“怎么,”盖勒特冷笑道,“那些谎话能让圣人邓布利多金子般的心动摇吗?”

“我不否认这一点。”阿不思平静地说,“但是我不得不说,你今天的行为是愚蠢的。傲罗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在他们来之前你就已经死了。”格林德沃刻薄地说,“怎么,你还想着再跟我打一架吗?就凭现在的你?”

“我不否认这一点。”阿不思轻轻地笑了起来,“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下一秒,他的杖尖放出一道明亮的金色光芒,笼罩了整个法庭,几乎所有人都被照得睁不开眼睛,只有格林德沃睁大了眼睛,举起了自己的魔杖。

“该死的!”他大声咆哮道:他认出来了,那是一道反噬力度非常大的禁咒,“别用这个!”

“怎么?”邓布利多嘲笑道,“你害怕了?”

“你果然是想找死!”格林德沃咒骂道,同样举起了魔杖,他的杖尖发出一道晦暗的光,“该死的,我背的人命已经够多了,犯不着再背你这么一条黑锅!”

以他们为中心,似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屏障,不管是圣徒还是傲罗们都无法接近;他们头顶仅存的屏障发出可怕的碎裂声,一块一块地掉落着,人群四散奔逃。下一秒,邓布利多像是用尽了力气一样松开了手,他的魔杖掉在了地上;他艰难地靠在被告席上喘着气,红发虚弱地披在他肩头。

“很遗憾,”他调笑道,“你背不了这个黑锅了。”

格林德沃古怪地看着他。过了几秒,他的魔杖杖尖发出一个束缚咒,把虚弱的邓布利多绑了起来。他头顶的玉石还在一块块地碎裂着;他走了过去。

“老伙计,你瞧,”他满不在乎地嘲笑道,“你兢兢业业追寻的东西给你带来了什么呢?你有一天为此感到过快乐么?还是不得不屈居在那群远不如你的蠢货之下,听任他们的差遣,饱受他们的羞辱——你干什么?”

那个瞬间,邓布利多突然朝他扑了过来,把猝不及防的他扑倒在地,像是一个毫无魔力的麻瓜,或者五十年前的,他们在山毛榉树下——

他被邓布利多带着往后踉跄了几步,他们抱在一起摔倒在地上。接着,什么东西从房顶掉了下来,砸在了邓布利多的头上。

“不……”格林德沃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这就像是一场噩梦一样:邓布利多对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鲜血从他红发的缝隙间流进了格林德沃的脖子里;他闭上了眼睛。

那个瞬间,身边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狂奔尖叫的人群,怒吼的巫师,可怕的爆炸声,哭泣声、诅咒声,乱七八糟的红光,满地升腾的烟雾,人们惊恐的尖叫声……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他怔怔地看着倒在他身上的人:阿不思.邓布利多,不管他自己是否真的承认,其实是他这辈子见过最了不起的巫师,安静地倒在他身上,连呼吸都那么轻,带着他最讨厌的柠檬蜂蜜水味儿……他看上去像是不会再醒过来了。

“不,”他低声道,像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件事,“该死的,你想让我欠你人情吗,以为这样我就会忏悔吗?不,别这样……醒过来,别这样对我!邓布利多……不,阿不思——快快复苏!”

邓布利多安静地闭着眼睛,半月形的眼镜歪到一边。他一动不动。

“先生!”维吉尔冲到他面前,强行把他拉起来,“走吧!他们的人要来了!我们没有时间了!”

格林德沃下意识地抓住邓布利多垂落的手臂。下一秒,他们幻影移形了。

 

他们回到了欧洲圣徒总部,里面所有人都已经为他的归来做好了准备;然而谁都没有料到他带回来一个昏迷的敌人。

格林德沃烦躁地命人把所有的治疗师找来治疗这位宿敌。事实上,虽然他小心翼翼地试图掩盖,还是无法阻止他的心烦意乱和紧张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短短十个小时之内,他连着扔了七个杯子,摔了五套茶具,并把三个治疗师赶了出去。

到了第二天清晨,一件让所有人松了一口气的事情发生了:邓布利多醒了。

格林德沃不太情愿(其实并没有)、心烦意乱地走到了邓布利多的房间里,人群自动散开一条通道,邓布利多抬起眼睛看着他。

格林德沃觉得自己的心脏缩紧了。他沉默地看着对方明亮清澈的蓝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邓布利多终于打破了沉默。

“呃,很抱歉,先生,我是说,”他抬起眼睛看着他,蓝眼睛闪烁着疑惑的光芒,红发柔顺地散在肩上,“这是什么地方,或者说——你是谁?”

Tbc

 

昨天晚上我仔细审视了一下我的cp!我突然知道我爱什么了……我就爱那种生生死死分分合合缠缠绵绵相爱相杀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调子……!写和和气气温温柔柔恋爱发糖的文不符合我对于这对cp的理解……我不管!我要撒狗血了!我要爱恨交织了!我要ooc了!(不

我要他们站在生死的边界上血淋淋地相爱,互相提防又深陷爱河,不死不休又情意绵绵,不得死,不得爱,争锋相对,势均力敌,在仇恨的缝隙里小心翼翼黯然神伤地相爱,遍体鳞伤又甘之如饴!最后还要he!我不管!我要轰轰烈烈谈恋爱,热情澎湃地吵架决裂复合!让矜持见鬼去吧!

ps 灵感来自谈论爱情那个小短篇。


评论(19)
热度(499)
  1. 共2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七七七夏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