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七夏

原著向au，时间线在hp3，盖勒特是个不怎么搞事的黑巫师。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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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缺少一门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邓布利多坐在镜子面前，平静地说，福克斯在他身后发出一声悦耳的鸣叫。

“不关我的事。”镜子里的黑巫师冷漠地看着他，“我简直无法相信，你特意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么无聊的事情。”

“我缺少一门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邓布利多平静地重复了一遍，细长的指尖对在一起。

“我是德姆斯特朗的荣誉校长。”格林德沃冷冰冰地说，“我不会到英国去的，这是我的耻辱。”

“我缺少一门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邓布利多再次重复道，镜片后的蓝眼睛仔细地盯着对方脸上的表情，“而且我相信你早已发现，德姆斯特朗荣誉校长的名声就像球遁鸟的翅膀一样无用而可笑。”

“球遁鸟和你身后那只蠢鸟一样本领高超。”格林德沃反唇相讥道，福克斯在邓布利多身后愤怒地拍了拍翅膀，“不过德姆斯特朗确实是一群蠢货，他们的脑子一定是被冻傻了。”

“霍格沃兹就是不错的选择。”邓布利多愉快地说，“我们是全世界最优秀的魔法学校。”

“胡说八道。”格林德沃冷笑了一声，“德姆斯特朗才是。”

“好吧，我对此持保留意见。”邓布利多决定跳过这个危险的话题，“但是我发誓我们的霜糖比北欧和德国的都好吃多了。”

格林德沃再次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我缺少一门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邓布利多有点不耐烦了，“你到底来不来？需要我穿着女式袍子去求你吗？”

“这是个不错的选择。”格林德沃高兴地说，邓布利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好吧，好吧，”格林德沃懒洋洋地靠在他的椅子上，“只有一年。”

“太好了。”邓布利多轻快地说，“我到时候请你喝三把扫帚的蜂蜜酒——罗斯默塔女士的黄油啤酒喝蜂蜜酒都棒极了，你一定想尝尝。”

“得了吧。”格林德沃冷笑道，“你只是自己想喝罢了。”

 

（二）

“克鲁克山，别——哎呦！”挤挤攘攘的车厢里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尖叫声，“罗恩，你踩着我了！”

“抱歉，赫敏！”男生一脸惊吓地跳了起来，顺利地撞倒了身后拖着一串行李的黑头发男生，“哎呦，抱歉哈利……”

一阵可怕的混乱。他们三个人挤进了最后一个无人问津的车厢，赫敏用力地扯着自己的袍子，以防再次被罗恩踩倒。他们坐了下来，发现车厢里已经坐了一个高个子的巫师，他靠着窗子正在熟睡，帽子盖住了脸，只看到一缕金发从帽子边缘冒出来。

“哦，”赫敏害怕地看了他一眼，“他看起来真吓人。”

哈利觉得这不能怪赫敏太胆小了：毕竟他从没见过一个巫师带着一顶上面有条赫希底里群岛黑龙的黑帽子，那帽子凶残地冲他们喷着火球，险些把赫敏的头发点着了。

男巫不耐烦地动了动，学生们害怕地闭上了嘴：他翻了个身，帽子掉在了地上，露出一张有些苍老、但无比英俊的脸庞：哈利很快就断定他比洛哈特之类的人还要英俊许多，因为赫敏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了。

“你们认为他是谁？”罗恩尖声问道。他们坐了下来，把门关上了，他们坐得尽量离车窗远一些。”

 “格林德沃教授。”赫敏立即悄声说，她睁大了眼睛，看上去感兴趣极了，“哦，不……”

“拜托，有什么能一次性说完吗？”罗恩翻了个白眼，用力抚平自己的袍子，上面一颗小星星倔强地跳动着，“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们从不看书。”赫敏用令人恼火的语气说，“而且他的箱子上写着呢。”

火车轰隆隆地向前行驶着，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哈利跟罗恩分享着一块巨大的巧克力，这时，火车突然停了。

“到了吗？”罗恩充满迷惑地抬起头看着四周，所有的灯突然都熄灭了，他们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中。

车厢里乱作一团，到处都是尖叫声和奔跑声。哈利害怕地站起来走到门边去，手握住了门把手——

“哎呀！”哈利大叫了一声，一阵摔倒的声音，似乎有人把他推到地上了。

“别惹事，小鬼。”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接着是一道幽暗的蓝光，哈利看到了一个非常高大的人影：格林德沃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

他粗暴地把哈利推到一边，又粗暴地打开了车厢门。三个孩子害怕地盯着他。

站在门道里、被格林德沃手中摇曳不定的火光照亮了的，是一个身披斗篷、身高可及天花板的怪物，它的脸完全隐藏在头巾下面。哈利看到一只腐烂的手袍子里伸出来，它慢慢地抽了一口气，好像努力要从周围吸进除了空气以外的某种东西——下一秒，车厢里被一种可怕的凉意所笼罩了。

三个孩子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哈利感觉到脑子里一片混乱，似乎有人在拼命尖叫……他听到赫敏尖声说：“天哪，是摄魂怪……！”

格林德沃站在门口，似乎一点都不受摄魂怪的影响。他冷笑了一声，轻轻挥了挥魔杖，一个巨大的、黑色的东西从他魔杖尖冒了出来——那是一个更大的摄魂怪。赫敏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哈利绝望地抓紧了罗恩的手臂——他彻底晕过去了。

“没用的小崽子。”下一秒，摄魂怪们从走廊里消失了，灯火重新亮了起来。格林德沃低下头看了看昏迷的哈利，“有巧克力吗？”

赫敏害怕地把桌上的巧克力蛙递给他。

格林德沃粗暴地拆开盒子，把巧克力一人一颗塞给了罗恩和赫敏，又指了指昏迷的哈利。

“待会儿给他吃。”格林德沃教授冷冰冰地说，翻开巧克力蛙卡片，冷笑了一声，“哈！又是邓布利多！”他说着，以和脸上表情完全不相符的姿势仔细地把那张卡片塞进了衣袋里，转身就要离开。

“先生，请等一下，”赫敏勇敢地看着他的身影，“很冒昧地请问您——但是，您为什么不用守护神咒，而是——”

“小姑娘，我不知道是谁教你的礼貌，”凶巴巴的教授冷笑了一声，用吓人的蓝眼睛盯着赫敏，“但是在德姆斯特朗，你这样会被吊在礼堂的吊灯下面。”

赫敏害怕地瑟缩了一下，但仍然勇敢地看着他。

“魔法就是力量，小家伙。”教授冷冰冰地看着他，他现在看上去一点儿都不英俊了，“试图抵御或者逃避是不明智的——最简单的方法是拥有比对方更强大的力量。”

他甩了甩袍子，像一条暴走的火龙一样远去了。

“哦，天哪，”罗恩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尖声道，“他真的是一位教授吗？”

 

（三）

“波特！”吃饭的时候，德拉科.马尔福特意挤到格兰芬多的长桌旁边，拉长了脸嘲讽道，“这么说，你真的昏倒了？”他尖声笑着，做了一个晕过去的动作，旁边的斯莱特林们哈哈大笑起来。

“别理他，哈利，”赫敏压低了声音说，“他只不过是想故意挑衅，好看你的笑话。”

“笑话——我今天闹的笑话还不够多吗？”哈利气得脸都红了，叉子撞在盘子上叮当作响，“那个格林德沃！如果不是他变出一只更大的摄魂怪来——”

“那是变形术，哈利。”赫敏担忧地说，“说实话，我从未见过如此高超的变形术——恐怕麦格教授也不能。”

“是吗？”哈利尖锐地嘲讽道，“他是来替麦格教授上课的吗？谢天谢地，他现在为什么没坐在礼堂里大放厥词呢？”

“他不在这儿。”罗恩插嘴道，“而且，只有一个教职空缺——他是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

“啊哈！黑魔法防御术！”哈利气呼呼地喊道，“他准会第一节课就对我们施黑魔法！”

“哈利，你知道他是谁吗？”赫敏皱紧眉头看着他，看上去担忧极了，“他是一位非常、非常危险的黑巫师。哈利，拜托，别惹他——我感觉他对你不太友好。”

“黑巫师？”罗恩含着汤勺呆呆地看着赫敏，勺子啪一声掉进了汤里，赫敏用嫌恶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罗恩和哈利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们的脑子里只有一汤匙的知识。”赫敏再次用令人恼火的口气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巧克力蛙卡片来，上面的邓布利多教授背对着他们，“看这个，‘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重要成就包括：1945年击败黑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

男孩们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哈利大声嚷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一个教黑魔法防御术的黑巫师！”他的绿眼睛看起来困惑而愤慨，“校长为什么不能管着点儿呢！” 

这句话提醒了赫敏。她转过脸去，惊讶而迷茫地看着教师长桌：“哈利——校长去哪儿了？”

 

（四）

哈利.波特的担忧在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的时候变成了现实。格林德沃拎着一个盖着的笼子走了进来，罗恩在哈利旁边吃吃地笑，哈利知道他是想到了上个学期洛哈特带来的那群闹事的小妖精。

“好了。”格林德沃把笼子往桌上一放，它吓人地震动起来，“第一节课，我会教你们点儿简单的。”

德拉科.马尔福坐在第一排，闻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格林德沃眼皮子都没有抬，连魔杖都没有用，只是动了动手指，马尔福的鼻子突然凹陷了进去，他本来应该有鼻子的地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马尔福惊恐地摸着脸，格兰芬多们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我想这能教会你怎么尊重老师。”格林德沃又是一挥魔杖，学生们的书都合了起来，自动装进书包里，“听着，小子，除非有能干掉老师的本事，否则就别试图在教室里挑战我的权威。”

“无杖魔法。”格林德沃平静地说，学生们现在就像在魔药课上一样安静了，“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非常顶级的魔法。我不指望你们错误的教育方式能让你们马上领会它独特的美，如果我们后面有时间，我会教你们一点这方面的东西。现在……”

他挥了挥魔杖，桌子飞快地向两边撤去，学生们惨叫着从凳子上摔到地上。格林德沃看上去毫不在意，随手掀开了盖着笼子的那块布：“非常简单的小东西。”

帕瓦蒂尖叫了一声：笼子里挤着很多只像小妖精一样丑陋的生物，它们龇牙咧嘴，头顶上有一块尖尖的红色，看上去吓人极了，散发出令人恶心的鲜血味道。一个红头发的斯莱特林抽了抽鼻子，小声道：“小妖精？”

格林德沃瞥了他一眼，一个家伙从笼子里飞了出来，狠狠地扑到那个斯莱特林男生的脸上，从怀里掏出一根体型和它完全不相符的大棒，狠狠来了一下，男生尖叫着摔倒在了地上。

“扰乱课堂纪律。”格林德沃挥了挥魔杖，小东西重新飞回了笼子里，不甘心地冲那个男生露出牙齿，“斯莱特林扣二十分。”

“现在，”格林德沃懒洋洋地在一片可怕的寂静中问道，“谁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赫敏飞快地举起了手，打掉了哈利的眼镜。哈利在捡眼镜的过程中感受到一道似曾相识的目光冷冰冰地盯着他，他想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每次斯内普看着他，他都是这个感觉。

哈利紧张地戴上眼镜，格林德沃专注地、冷冰冰地盯着他：“波特，你来回答。”

“呃，”哈利紧张地扶着快要掉下来的镜框，“抱歉，先生，我不知道。”

“格兰芬多扣十分。”格林德沃飞快地用羽毛笔记录着什么，“真不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那么喜欢你，鉴于你连一个如此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上来。”

“先生，这是红帽子，”赫敏举着手道，哈利觉得正确回答问题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本能，不管这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只要是有流血的地方，就可以发现它们的踪迹，通常潜伏在城堡的地牢和战场遗迹的壕沟，等待偷袭那些迷路的人。它们攻击性很强，但是一个简单的咒语就可以驱逐它们。”

“格兰芬多再扣十分，鉴于你的无礼，格兰杰小姐。”格林德沃皱眉道，“咒语在黑板上，”他说着一挥魔杖，黑板上出现了一行字母，“现在，让我来看看你们的实战能力吧。”

下一秒，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格林德沃打开了笼子，一大群红帽子像是护树罗锅看到了伐木工人那样凶狠地向他们扑了过去。格林德沃悠闲地坐在那儿，他周围似乎形成了一道屏障，没有红帽子能接近他。

“随机反应能力和强大的学习能力，是很重要的。”他看着乱作一团的教室和四处尖叫奔逃的学生们，不满地自言自语道，“霍格沃兹的学生……啧。”

 

（五）

除了繁重的课业、忙碌的魁地奇训练，哈利还多了一项要命的任务，就是每周下课以后到格林德沃的办公室“补习”黑魔法防御术，原因是他在在黑魔法防御术的第二次课堂上，面对格林德沃带来的一条凶残的如尼纹蛇，勇敢地提出了自己的反抗意见，认为只有黑巫师才会驯养这样可怕的生物。

“波特先生，你显然不具备黑魔法防御术的基本素养。”格林德沃把玩着自己的魔杖，百忙之中分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我要教给你的是如何驯服黑魔法生物，而不是缠缠绵绵地饲养它，和它做朋友。”他嗤笑着摇了摇头，“简直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认为你需要补一补课了。”

下一堂课，格林德沃带来了一群伏地蝠，在只告诉了他们守护神咒咒语怎么念的情况下把他们全都放了出来，差点扼死所有的学生。

“我不能理解，”他皱着嘴唇说，那副模样简直比斯内普还要可怕，“居然有人连变形术弄出来的伏地蝠都对付不了——霍格沃兹真是一个糟糕的地方。”

学生们对他怒目而视，他给他们的论文多加了三英寸，并给每个学院都一视同仁地扣了二十分。

几个星期过后，所有三年级的学生都被黑魔法防御术搞得精疲力竭；但是没有谁比哈利更惨了：他每周要见格林德沃两次，上次格林德沃带到他面前的是一条澳洲蛋白眼，哈利离开的时候，脸上多了好几道可怕的烧伤。

“哈利，”他独自走在通往格兰芬多塔楼的路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邓布利多教授！”哈利吓了一跳，转过身来，“您怎么在这里？”

“哦，你知道的，”邓布利多轻描淡写道，“这儿走走，那儿走走——今晚的月亮挺不错的。”

“哦，啊？”哈利茫然地看着校长带笑的眼睛，干巴巴地说，“哦，是啊。”

“哈利，”校长借着月光注视着他的脸，微微皱眉道，“请原谅——你的脸怎么了？”

哈利意识到这是一个绝妙的告状的机会。

 

“我从来没见到过这样不负责任的教授，先生！”哈利最后气愤地总结道，“连斯内普都不会比他更差了！他竟然说澳洲蛋白眼是最温和的火龙，是我太弱了！”

“斯内普教授，哈利。”校长责备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笑了起来，“不过他说得没错，澳洲蛋白眼确实是火龙里攻击性最弱的一种。”

“哦，啊？”哈利睁大了眼睛，“什么？”

“抱歉，哈利，”邓布利多说，轻轻挥了一下魔杖，哈利脸上的烧伤很快就愈合了，“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你以后不用再到他那儿补课了。”

“哦，啊？”哈利对这一切都感到无所适从，“什么？”

“他教的进度太快了，”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说，“而且他应当一视同仁，不应该专门针对你。”

“是啊，一视同仁，”哈利干巴巴地说，“他每次扣分的时候都会保证给每个学院扣得一模一样。”

“是这样，哈利，”邓布利多笑了起来，“是我勉强他来的，我猜他可能有点儿不乐意，总想弄点儿动静惹人注意……不管怎么说，我会跟他说的。”

哈利内心的疑惑像是曼德拉草的叫声一样疯狂地涌了出来，但是他决定克制自己，挑了一个最无伤大雅的问题：“先生，我一直想问，格林德沃教授五十年前跟您那一战……嗯，他是跟您差不多的年龄吗？”

邓布利多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当然，”他笑着说，“不过你不能剥夺一个老年人爱美的权利，时间变形术也是很有意思的一种——当然啦，它并不能真的改变时间。”他说着挥了挥魔杖，哈利面前白发苍苍的老人离开变成了一个有着红色头发的中年人，冲他和善地微笑着。

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邓布利多又挥了一下魔杖，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愉快地冲哈利眨了眨眼睛：“说真的，哈利，我本以为你会问一些更有深度的问题呢。”

哈利为自己几秒钟之前的矜持感到后悔。他张了张嘴，但是被校长的动作打断了。

“好啦，回塔楼去吧，孩子。”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我也要走了，也许正好跟格林德沃教授说说这件事——要我说，今晚的月光真是不错。”

 

（六）

哈利不知道邓布利多跟格林德沃说了什么，但是他确实再也不用每周去补课了。比这更可怕的是，格林德沃似乎决定在课堂上变本加厉的折磨他们，在带来了一只角驼兽以后，他愉快地告诉他们下次的动物将会是火龙或者毒角兽之类“更具挑战性”的生物，并宣布下半学期的课程将教会他们如何抵御黑魔法咒语，比如不可饶恕咒之类的。

“他说‘抵御’，其实就是直接对我们下咒，”罗恩坐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里，一边和哈利一起拼命抄赫敏的笔记，一边气恼地说，“我敢说，他高兴得很呢。”

“别这样，他还是有分寸的。”赫敏一边写论文一边说，“而且我们确实学到了许多东西，不是吗？”

“是啊，还有满身的伤疤，”哈利讥讽地抖了抖自己的羊皮纸，“永远写不完的论文，以及随时可能丢掉小命。”

“如果对教学任务有任何意见，”赫敏一字不差地背诵道，“可以随时向学校提出，我们会立刻解决你的困扰。”她补充道，“但是我觉得这不包括你写不完作业这回事。”

“这不行！”哈利突然扔掉他的羽毛笔，大声吼道，炉子旁边的克鲁克山吓得跳了起来，“就没有人管管他吗？下次他就要带着毒角兽到教室里来了！”

“变形术而已。”赫敏冷静地说，“而且我早就跟麦格教授反应过了。”

“她说什么？”罗恩一起丢下了羽毛笔，兴奋地问道。

“她说教师人选这块儿不归她管，格林德沃教授是由邓布利多教授直接负责的。”罗恩的羽毛笔甩了甩脑袋，一滴墨水滴在了赫敏鼻尖上，她不高兴地瞥了罗恩一眼，“我看她对格林德沃教授的古怪行径也不是很满意。”

“那不是正好——”

“行行好吧，罗恩，你让他们到哪儿找一个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赫敏不耐烦地翻了翻白眼，“再说，他是邓布利多先生亲自请来的人，只有邓布利多教授管得了他，你要是实在激动得不得了，不如自己去找邓布利多教授，省得整天让人心烦意乱。”

“我去。”哈利突然站了起来，坚决地说，“就算期末考试通不过，总比全班人都被不可饶恕咒给害死来得好。”

头发乱糟糟的男孩在他的同伴发出不同意见之前，风一样地钻出了格兰芬多休息室，赫敏在身后大声喊道：“哈利！已经是半夜了！”

哈利离开了半个多小时之久，期间赫敏心烦意乱地不停看着表，罗恩被她的焦虑所感染，丢下了手里的羽毛笔。

“赫敏，他只是去找校长而已。”罗恩皱着眉小声道，“你看上去就像他去被喂火龙了一样。”

“你不知道。”赫敏心烦意乱地说，“你们都不知道。”

“那就说出来！”罗恩不耐烦地喊道，“你总是这样——告诉我们会让你的期末分数变少吗？”

“因为你们缺乏思考和判断的能力，”赫敏恼怒地说，“就以为人人都是这样，你——”

她气恼的声音被打断了。哈利推开门进来了。他看上去失魂落魄，一副饱受惊吓的表情，绿眼睛看起来毫无神采。

“怎么了，哈利？”罗恩紧张地问道，赫敏轻轻地尖叫了一声，捂住了眼睛。

“别问我。”哈利呆呆地摘掉了他的眼镜，“我什么都没看到。”

 

（七）

暑假的时候，在陋居度假的男孩女孩们收到了他们的期末成绩。

“我是黑魔法防御术个E！”赫敏失望地看着成绩单（“我也是。”罗恩说），“哈利，你呢？”

“呃，我，”哈利结结巴巴地递上他的成绩单，“我不知道。”

“你是个O！”赫敏尖声道，“我就知道！你太棒了！哈利！”

“看这儿，”罗恩凑过来指了一下，那个“O”下面有一个被狠狠划掉的“T”，“这是什么？”

“他一定是本来想给你个T，”罗恩若有所思地说，“然后被人给改掉了。”

“肯定是邓布利多教授。”赫敏很有经验地说，“他总是非常公正。”

哈利一脸菜色地看着自己的成绩单。

“别这样，哥们！”罗恩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起精神来！下个学期我可不会再见到格林德沃了！”

“如果我是你，”他的双胞胎兄弟从楼梯上滑了下来，“我就不那么肯定。”

“是啊，小罗尼，”弗雷德嘲笑道，“看看你的占卜课书单吧。”

“哦，不，”罗恩惊恐地说，“他不可能教占卜课——特里劳妮呢？”

“我猜他们终于决定开除她了。”乔治笑嘻嘻地说，“她可比红帽子烦人多了。”双胞胎对视了一眼，愉快地笑了起来。

“占卜课。”哈利重复了一遍，绝望地看着自己的书单，“不。”

“哦，不，”赫敏看起来失望极了，“我不该退选占卜课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