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七夏

江湖夜雨十年灯。
瓶邪|黑花|荼岩|沈谢|盾冬|GGAD
不拆不逆,极度厌恶各种all党和传说中的西湖组。
相互尊重,比心。

[GGAD]死亡圣器与火焰杯 第十章

第十章

阿不思愣愣地看着那个银匣子,感到一阵荒诞:他说了什么?就因为他念叨了一句盖勒特的名字?难道这玩意儿其实是盖勒特家的宠物?

阿不思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它——下一秒,里面传出一声尖锐的、可怕的惨叫声,充斥了整个房间。所有人都被惊醒了。

“发生了什么?”埃菲亚斯惊慌地从床上摔了下来,茫然地四顾着。

“有怪兽跑进来了吗?”阿列克斯迷迷糊糊地看着漆黑的房间,“我听到可怕的声音。”

“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尖叫,怪可怕的。”瓦尔克嘟囔道,“从哪儿来的?”

埃菲亚斯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指了指阿不思的床罩。

三个人一起冲了过去,叫嚷着掀开阿不思的床帘:阿不思穿着蓝色的睡衣,目瞪口呆地和他们对视。

“怎么了,阿不思?”埃菲亚斯惊慌地问道,“你没事吧?为什么在帘子里惨叫?”

“不是我。”阿不思茫然地指了指自己的匣子,“是它——它打开了。然后,嗯,它尖叫来着。”

“怎么打开的?”他的朋友们坐在他的床边,好奇地问道。

“我不知道。”他脸上浮起一种梦游般的表情,“我总觉得这个声音非常耳熟……”

“是啊,”瓦尔克嘟囔道,“尖叫声都是这样的呢。”

“不对。”阿不思慢慢地反驳道,“是人鱼的语言。”

“你还学过这个!”阿列克斯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会有那么多时间的!”

“哦,你知道,这里挤一点,那里挤一点。”阿不思随意说,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我要打开这玩意儿听听它在说什么……哦,我觉得我最好加一个消音咒,免得把别人弄醒。”

“别给我们加。”瓦尔克兴冲冲地表示,“我们也想听。”

“你又听不懂。”埃菲亚斯反驳道,“而且真的很吓人……反正我是不要听。”

“有道理。”阿列克斯用力把瓦尔克一起拉走,“阿不思,你自己打开它吧,拜托最后告诉我们里面是什么,好吗?”

 

阿不思挥了挥魔杖,确保不会有声音漏出去;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打开了匣子,手里警惕地攥着魔杖。

匣子里传来可怕的尖叫声。阿不思忍耐着,努力想听懂它在说什么,发现是一种特殊的古人鱼语言,用尖声尖气的调子唱着歌——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阿不思忍着痛苦听完了整首歌,赶紧关上了匣子。他爬出床帐,发现他的朋友们都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好吧,它是说……”阿不思组织了一下语言,“让我去找一个宝贝……嗯,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事实上,有几个单词我听不太懂,听起来像是巨怪的语言。”他笑了起来。

“是人鱼带走了你的宝贝吗?”埃菲亚斯问道,“你要去哪儿找他们?”

“事实上,我觉得这里听起来非常不对劲。”阿不思思索着说,“他们让我到沼泽和密林去找——难道是到禁林里去找八眼巨蛛搏斗吗?我还以为要到黑湖里去找人鱼呢。”

“也许不是人鱼?”瓦尔克天马行空地思考道,“会不会是一种幻音兽什么的?我奶奶总是说它们长在沼泽里。”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它们在英国是存在的。”阿列克斯毫不客气地说,“我猜他们觉得人鱼战斗力太低了……但是真的要进入禁林吗?怪可怕的。”他说着打了一个寒噤。

“不能吧……”他们讨论着,七嘴八舌地提出无用的意见。他们越猜越偏,最后变成阿列克斯和瓦尔克拌嘴的场合。最后阿不思终于受不了,让他们通通去睡觉去了。

阿不思爬进他的床帐,惊恐地发现他的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打开了;所幸它并没有继续尖叫,但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躁动不安,盒子微微震动着。阿不思小心翼翼地打开那玩意,发现了造成混乱的源头: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东西,在黑暗里发出细细的银光。

阿不思呆呆地看着那玩意儿,想起第一个项目结束的时候迈克尔先生说的话。

“……第一个完全打开并理解全部的人将会得到这个丰厚的奖赏……”

他小心地伸出手去碰那个东西:那是一颗漂亮的银色的蛋,上面流动着五彩的花纹,看上去美丽极了。那颗蛋似乎感知到了他的小心翼翼,欢乐地跳了起来,笨拙地跳到了他怀里。

“天哪……”阿不思睁大了眼睛,那个小家伙开心地在他怀里滚了滚,阿不思感觉到她温柔的温度。

——那是一颗凤凰蛋。

 

阿不思吃早餐的时候一直琢磨着怎么把这件事情告诉盖勒特:这太蠢了,他甚至不知道那玩意儿是怎么自己打开的,难道告诉盖勒特你对着匣子念自己的名字试试?

他没来得及想多久;盖勒特从斯莱特林的长桌旁走了过来,熟练地从他的盘子里叉走一块土豆,阿不思眼角的余光瞥到斯莱特林桌子上几个小姑娘捂着嘴嘻嘻哈哈,他决定假装没看见这一幕。

“你今天有课吗?”盖勒特挑剔地戳着土豆说,阿不福思从对面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想跟我去图书馆吗?”

“有一节,”阿不思想了想说,“麻瓜研究课。”

“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上这种课!”盖勒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朋友,“麻瓜!——有什么好研究的!”

“哦,从魔法的角度看他们是很有意思的呀。”阿不思心不在焉地回答,他还在想着怎么把这件事告诉盖勒特,“麻瓜们有时候也有些很奇妙的点子呢。”

“我不觉得。”盖勒特刻薄地、满不在乎地说, “他们完全是一群垃圾。”

“盖勒特!”阿不思看着他旁边的乔安娜——她是一个麻瓜出身的姑娘,此刻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别这么说话!”

金发巫师瞥了他一眼,似乎为他的大惊小怪感到诧异;阿不思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实上,盖勒特来自德姆斯特朗,那是一所只接受纯血统、对黑魔法宽容度极高的魔法学校,他应当知道盖勒特接受了什么样教育,不能指望他突然间改变想法,他甚至知道这其实是许多巫师的想法,只是他们不说出来罢了……但是这个事实无疑还是让他觉得非常沮丧的。

他心烦意乱地扔下了餐盘,跟乔安娜说了抱歉,匆匆跑出去了。盖勒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也跟在后面跑出去了。

“怎么了,阿不思?”盖勒特皱着眉头问他,“你最近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跟我生气?你现在看上去就像那些奇奇怪怪的女——”

他顿住了,眼神奇异地在他的朋友身上来回地看着。

“盖勒特,我不指望你能突然改变,”阿不思心烦意乱地说,他根本没注意到刚刚对方说了什么,“但是至少——你看到了,乔安娜是我的朋友,你明明知道……就算是装装样子也好,不是吗?否则你总有一天会被欧洲魔法协会抓起来的。”

“魔法协会那群废物?”盖勒特冷笑了一声,“什么事都不做,整天走在街上琢磨着怎么把暴露的巫师抓进监狱里去,像老女巫家里的飞天扫帚一样落后——我敢说,欧洲的保密法简直是世界上数一数二差劲的东西了:保密法究竟是为了什么?是要保护我们?还是保护麻瓜?”

“行行好,盖勒特!”阿不思转过身来看着他,眼神飞快地飘了一下,“你不能指望这个世界一下子就做出改变!”

“当然不能!”他的朋友抓住了关键词,飞快地说道,“所以你也希望这个世界有所改变是吗?你愿意跟我一起改变它吗——这个躲躲藏藏的时间?”

“我……”阿不思看着他,似乎显得有些困惑,“我不知道……”

他们安静地站了会儿。阿不思心烦意乱地晃了晃脑袋:“你不能这么想——如果你真的做到了,你准备拿麻瓜们怎么样呢?还有麻瓜出身的巫师?我母亲也是麻瓜出身的,我不得不告诉你——你要把我也抓紧监狱里去吗?”

“什么——当然不!”盖勒特热切地看着他,“我会有一套完善的体系的!只要你愿意跟我一起完成这一切!”

“我……我不知道。”阿不思轻声说,他的蓝眼睛困惑地看着盖勒特的,盖勒特断定他看上去没有刚才那么坚定了。但他仍然说,“没有足够的支持,这一切都是不切实际的……好了,现在,别谈这个了,盖勒特——我要去上课了。”

 

阿不思心绪不定地上完了整节课。他几乎没有注意教授在讲什么,这堂课也成为了他入校以来首次被老师提问却差点回答不上来的课程。讲课的教授是一位胖胖的女巫,她仁慈地没有责怪他,下课的时候还特意问他是不是三强杯的压力太大,必要的话可以免除他的家庭作业。旁边一个斯莱特林(他不小心选错了课)尖声笑着讥讽他“优等生的特权”。

阿不思没理他,匆匆向老师道了别,冲到图书馆去找盖勒特:然而他不在那儿。他倒是见到了盖勒特那位叫做路易斯的媚娃朋友,他冷淡地甩着他漂亮的银色长发表示他不知道主人的踪迹(这个词儿真是古怪,阿不思想),发梢差点儿把他的眼镜打掉了。

没有找到盖勒特,阿不思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宿舍。他的伙伴们都还没回来,只有那颗凤凰蛋在他床上跳来跳去,不懈地发出声响。阿不思把它抱过来看了看,小家伙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他失望地叹了口气,凤凰蛋像是感知到他的失望,愤怒地跳了起来撞了一下他的下巴,蜷缩到墙角去了。

“好吧,连你也不理我。”阿不思叹着气说,“又不是我的错。”

凤凰蛋在床上跳了一下以示威胁。

阿不思趴在床上随手拿过一本书来看,但是事实上他一行字也没看进去:盖勒特总让他感到心烦意乱,凤凰蛋又总是闹个不停,在床上跳来跳去,弄得整个床都一抖一抖的——

接着,他的床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一堆东西噼里啪啦地摔下了床。

“别闹了!”阿不思压抑着怒火轻声道,那调皮的小东西跳着躲到一边去了。他只好认命地从床上下去把掉在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来。过了一会,他发现那个银匣子不见了。

“哦,不……”他抬起头来,发现那个匣子掉在了炉子里,被熊熊火焰包裹着。一阵古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阿不思来不及分辨那是什么,挥动魔杖把它抢救了出来,扔进水池子里。接着,他发现那个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打开了,一阵古怪的歌声从里面传出来。

“梅林啊,我忘了……”他轻声道——如果匣子里面装着的是人鱼的歌声的话,那水无疑是最有效的东西。

阿不思一跃而起,连扔了一地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风一般地冲出了门。

tbc

加了个火焰杯的tag……我开始卡文了,可能是因为前段时间更新太快没灵感了……

透个底,第二个项目不是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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