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七夏

江湖夜雨十年灯。
瓶邪|黑花|荼岩|沈谢|盾冬|GGAD
不拆不逆,极度厌恶各种all党和传说中的西湖组。
相互尊重,比心。

[GGAD]你有没有见过他

时间点在FB1之前,纽特办理出境手续的时候。

考尔比,来自黑暗的人。

仍旧私设如山且ooc。

PS:是听着这首歌写的,但是写出来不是很满意,大家随便看看好啦。  

但是曲子还是很好听的!


________

 

“邓布利多为什么那么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本来正在文件上签字的纽特.斯卡曼德吓了一跳,扔下了羽毛笔,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冷静点儿,先生。”他对面的男人和气地说,把羽毛笔捡起来赛到了他手里,“坐下,坐下。”

纽特狐疑地看了对方一眼,坐下了。考尔比.帕西瓦尔先生是欧洲魔法协会出入境管理司的一名工作人员,看上去其貌不扬,整个人懒洋洋的,只有一双看起来很有精神的蓝眼睛,要是仔细看的话,还让人觉得似乎有点儿冷峻地吓人。

“签字,斯卡曼德先生。”帕西瓦尔先生适时地提醒道,“否则你就要错过你的预约时间了。”

“当然。”纽特有点不好意思地轻声道,一边签字一边不住地抬头仔细地瞥着这位倦怠的先生,直到那位先生放下手里的文件,反问道:“有什么问题吗,斯卡曼德先生?”

“您刚才……”纽特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很抱歉,请问您刚才是提到了邓布利多先生吗?”

“哦,当然。”帕西瓦尔脸上倦怠的神情一扫而空,“我是邓布利多先生的粉丝——您知道的,整个欧洲都是邓布利多先生的粉丝。”

纽特点了点头,喃喃地表示赞同:“是的,邓布利多先生是一位非常伟大的巫师,我还在读书的时候,我们每个学生都是他的粉丝。”

“能聊聊这个吗?”帕西瓦尔先生感兴趣地看着他的客户,又矜持地补上一句,“嗯,你知道的,为了满足一位粉丝的小小请求……我从没上过邓布利多先生的课。”

纽特紧张地看着这位工作人员。他看上去和气极了,甚至还有点儿可怜巴巴的,但是纽特总有一种感觉,如果他不答应的话,这人准会拔出魔杖来把他抽一顿。

“哦,当然。”纽特摇了摇脑袋,把脑子里奇怪的想法摇了出去,“邓布利多先生是一位魔法技艺高超的巫师,而且非常善于引导学生,他知道什么是我们感兴趣的——我还记得我第一次上先生的课的时候,那是一节变形术的课程,那时候我们只有一丁点儿大,他什么都不说,只是挥了挥魔杖,然后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您简直无法想象,他从魔杖尖变出了一只非常漂亮的凤凰,那只凤凰在屋子里唱了一首歌,真是太好听了……”

“哦,是这样没错,”纽特还在慢悠悠地讲述着他的第一节变形课,他对面的帕西瓦尔先生叹了口气,脸上浮起一种古怪的、混合着回忆的表情,“当然啦,我早知道,他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我到现在还记得——”纽特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有些疑惑地看着对方,“抱歉先生,您说什么?”

“哦,没什么,没什么。”帕西瓦尔回过神来,又恢复了那种别扭的和气表情,“这有意思极了,您请继续吧。”

“——然后那个漂亮的小东西就消失了,而他告诉我们,这是一只真正的凤凰,他的朋友。”纽特带着点儿疑惑继续了,“当然啦,我们都知道那是他的宠物,但是要我说,他确实待这只凤凰非比寻常,就好像守着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宝贝……”

“小凤凰……”帕西瓦尔眼神飘忽地轻声道,“当然了,那是我们的宝贝,毫无疑问……”

“抱歉,先生,”纽特打住了话头,眉毛疑惑地皱了起来,“请问您说……”

他的话说到一半,眼神飘了起来,仿佛有那么几秒彻底放空了,有些呆滞地看着对方:帕西瓦尔放在文件上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哦,我们继续吧,先生。”纽特愣了一会,用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语气平静地继续道,“邓布利多先生是一位非常伟大的巫师,虽然他可能不知道,但是事实上,我对神奇动物最初的兴趣就是由他少数的几节变形课引起的,尤其是他的凤凰,我曾在办公室见过一次,她真是太漂亮了……”

纽特语速不快,有些害羞一般慢吞吞地描述着凤凰漂亮的羽毛和美妙的歌声。办公室昏暗而狭小,夏日闷热的潮气从窗外扑进来,在死寂的屋子里一下一下地来回晃荡着,伴随着纽特令人厌烦的声音,这真是无聊、缓慢、毫无进展,令人恼火……帕西瓦尔的手按在魔杖上,一下一下不耐烦地敲着,最后眯起眼睛,轻轻地挥了一下魔杖,毫无预警地,进入了这个孩子的脑袋——

他现在站在一条走廊上,身后是一扇紧闭的门,墙上的画像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夕阳的余晖从楼梯口慢慢地移过来。几秒过后,楼梯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瘦瘦小小的男生蹬蹬蹬地跑上楼梯,喘着气,脸上带着不安和害羞的表情,敲了敲门。

下一秒,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声音从里面响了起来:“进来。”

他跟在纽特身后走了进去。屋子里看上去轻快而活泼,阳光落满了房间,漂亮的银器在桌子上慢慢地旋转着,办公桌后面是巨大的书柜,一只漂亮的凤凰栖息在架子上慢吞吞地打着盹儿。在一沓高高的书后面,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从羊皮纸上抬起了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半月形的眼睛架在歪歪扭扭的鼻梁上。

“啊,你来了。”他轻轻地推了推眼镜,微笑着说,“过来吧,孩子。”

这个人看上去温和而无害,长发落在肩头,残破的夕阳落在他身上,凤凰在他身后轻声鸣叫,那一切都仿佛和过去毫无二致——

那一秒,仿佛有人用魔杖指着他的心口,狠狠地击中了他的心脏。

 

“……哦,那本书。”书桌后面的邓布利多笑了起来,站起身来从书架后面抽出一本书,他瞥到封面画着一只喷火的火龙,“希望能对你在研究的题目起到一点作用。”

“谢谢您,先生,真是太感谢了。”纽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踮起脚尖羡慕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凤凰,眼睛里闪烁着欣羡的光。

“哦,这是福克斯。”邓布利多注意到他的眼神,和气地把凤凰推到他面前来,“你见过她的,在第一节变形课上。”

“啊,她真是漂亮极了,我从没见过真的凤凰。”纽特羡慕地看着她金色的羽毛,有些害羞地踮起脚尖,雀斑下面的脸红了起来,“我——先生,我可以摸一摸她吗?”

不可以,帕西瓦尔站在旁边,尖酸刻薄地想,那是我的。

然而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温和地笑了起来:“当然可以。”

纽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福克斯的羽毛,凤凰扭过脑袋,高傲地瞥了他一眼。帕西瓦尔挑剔地看着,过了会儿,仿佛感受到对方的善意,福克斯用金色的脑袋蹭了蹭男孩的手心。

忘恩负义的家伙,帕西瓦尔看着这段记忆,不满地想。

“真漂亮。”纽特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一眨不眨地看着凤凰,“先生,我能请问一下您在哪儿遇到她的吗,要知道,能收服凤凰的巫师真是太少了——”

见识短浅的男孩,帕西瓦尔刻薄地想。

“也许是这样,我很荣幸能够得到这样的殊荣。”邓布利多温和地说,“我是在十八岁的时候遇到她的,她那时候还是一颗金色的凤凰蛋,我和我的——”

他突然顿住了。办公室陷入诡异的寂静中,帕西瓦尔紧张的看着他——尽管他知道对方并不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我和我的一个朋友,”过了会儿,邓布利多慢慢地说,“我们用血液喂养她,你知道的,巫师的魔法都存在于血液中,她吸收了我们的魔法,长得很快,几乎只有一个月……”

 

“帕西瓦尔先生!”纽特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帕西瓦尔猛地抬起头来,年轻人有些怀疑地看着他,“您怎么了?”

“哦,这个,”帕西瓦尔对自己的魔法颇为自信,但是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怀疑他进入得太深,被对方察觉到了。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天气太热,我差点睡着了——您继续吧,斯卡曼德先生。”

“您——”纽特的话说到一半,眼神再次飘了起来。几秒过后,他用更加平静的语气说,“啊,当然。我们刚才说什么?哦,凤凰……”

“别提凤凰了。”帕西瓦尔和气地说,但是语气里似乎带着一点微妙的强硬意味,按在魔杖上的手再次动了动,“说点儿别的吧,斯卡曼德先生。”

“别的?哦,当然。”纽特思索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事实上,我和邓布利多先生的交集并不是很多,我太普通了——”

“您太谦虚了,斯卡曼德先生。”帕西瓦尔强硬地说,眼睛微微眯起看着他,“我听说他曾经为了被开除的你亲自向校董会辩护……请原谅我的无礼,”他挑剔地看着对方,眉毛挑了起来,“我看不出在你身上有什么这样的必要。”

纽特抿起了嘴唇。他不需要花费太多的精力,就能够清楚地感知到对方的恶意。他皱起眉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一说吧,斯卡曼德先生。”帕西瓦尔用审视的眼神看着他,“你为什么被开除,邓布利多又为什么那么帮助你?”

“我不知道,我想,”他低下头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只是他的学生。”

“邓布利多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帕西瓦尔挑剔地看着他,“他有多喜欢你?你们认识了多久?有我和他——”

他突然顿住了。几秒过后,他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冷冷地盯着对方。

“我不知道。”他的恶意过于明显,即使是纽特这样好脾气的人也有点受不了了,他站了起来,“抱歉先生,我想我要走了——”

帕西瓦尔懒洋洋地挥了一下魔杖:“坐下,斯卡曼德先生,我们聊聊。”

纽特顿住了,回过头来,用恍惚的眼神看着他。过了会儿,他重新坐了下来,用做梦一样的语气开口了。

“我是为了莉塔.莱斯特兰奇替罪而被开除的。”纽特用飘忽的声音说,“邓布利多先生同情我,想要帮我洗脱罪名,但是那个时候——”

帕西瓦尔再次轻轻地摸了一下魔杖。这次,他比上次更加轻易地进入了对方的脑子。

他站在一间昏暗的办公室,屋子里飘着黯淡的烛光。他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才发现一个小男孩蹲在角落里,发出小小的啜泣声,脸上落满了泪水。几秒过后,房间的门被推开了,阿不思.邓布利多走了进来。

“纽特?”邓布利多推了推眼镜,有点疲倦地说,“孩子,你怎么还在这儿?我听说已经结束了。”

“是的,先生。”小男孩啜泣着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我想我被开除了,是吗?”

一阵小小的沉默。过了会儿,邓布利多蹲下来,轻轻地摸了摸对方乱糟糟的脑袋。

“没事的,孩子。”他用温和的、充满信服力的声音说,“读书并非唯一的道路,我想,霍格沃兹已经教给了你许多东西,即使没有N.E.W.T的证书,你也会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巫师。”

“真——真的吗,先生?”纽特胡乱揉着眼睛,“可——可是,霍格沃兹就像是我的家一样——”

“霍格沃兹永远是你的家,任何时候。”邓布利多柔声说,“只要你把她当做你的家,她就永远是你可以回来的地方。”

纽特发出一种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声音。过了会儿,邓布利多把他拉了起来,平静地说:“事实上,我知道这不是你做的。”

男孩本来还在擦着眼睛,闻声险些跳了起来,害怕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开口道:“不,先生,我——”

“别担心,我尊重的你选择,孩子。”邓布利多淡淡地说,“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更何况,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纽特松了口气,用眼角偷偷瞥着他。

“但是,也许有一天你会回头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且开始怀疑自己做的是否正确,是对是错。”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突然轻声道,“被某种情感蒙蔽了双眼,做出这样的决策,是正确的吗?那些黑暗的东西,你是否真的没有看到,还是只是不愿意去想?黑魔法——或者说,黑巫师,危险的想法和举动,而你为了某种原因视若无睹、甚至站在他们一边,真的是对的吗?失去了那么多你所珍视的东西以后,你是否得到了你所期望的答案呢?”

纽特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恩师。帕西瓦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落在烛光里的侧脸。

“啊,我也许并不是在说你。”邓布利多回过神来,冲纽特眨了眨眼睛,“事情已经这样了,不会再变得更糟了,放轻松一点,孩子——你今晚要和莱斯特兰奇女士约会吗?我想现在已经七点多了……”

纽特的脸一下子红了,烛光把他脸上的绯红映得更加明显。这段记忆中似乎浮起某种银色的雾气,另一种记忆浮现了出来,代替了这段遥远的回忆,他和一个高个子的漂亮姑娘站在槲寄生下,他们凝视着彼此,越来越近,握紧了对方的手——

不,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微弱,但无比坚定:你不能看这个,这是私人的——

下一秒,帕西瓦尔被强硬地赶出了这段回忆。他狼狈地摔在椅子上,气喘吁吁地看着对面的年轻人,头痛欲裂:从来没有人能打破过他的夺魂咒,这是第一个。

“你是谁?”纽特喘着气站了起来,用魔杖指着对方,“你为什么要进入我的记忆?你根本不是这儿的人!你是谁?”

他的杖尖发出一道金色的光,击中了对面的男人。他喘着气,变形咒逐渐失效了,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格林德沃!”纽特猛地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是你?”

“是啊,小男孩。”格林德沃轻松地拜托了对方的控制,握着魔杖站了起来,脸上浮起某种嘲讽的表情,“初次见面,你真是个有趣的人,斯卡曼德先生。”

纽特握紧魔杖,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格林德沃挑剔的眼神在他身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冷冷地说,“我看不出你有让我干点什么的必要,被开除生先生。”

纽特的脸腾地一声红了。他抿紧了嘴唇,冷冷地回答道:“你也一样。”

格林德沃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了。过了几秒,他突然笑了起来:“要是我不被开除,我就没有这个荣幸,能换掉校长和欧洲魔法协会会长了。”

纽特紧张地握紧魔杖看着他,冷冷地说:“你把这称为‘荣幸’吗?”

“哦,”格林德沃瞥了一眼对方,冷淡地笑了一下,“我得到了比这重要得多的东西。”

“我不这么想。”纽特难得尖锐地说,“你总有一天会失去这一切——也许你早就失去了。”

这句话不知道戳到了格林德沃哪个痛点,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难看。

“你有什么目的?”纽特皱眉道,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进攻的角度和时机,“这儿没有你想要的东西,我脑子里也没有。”

“是吗?”格林德沃用有点好笑的语气说,“我看不一定——”

下一秒,他们的魔杖尖几乎同时暴涨出一道刺眼的光,狠狠地向对方扑去,发出巨大的爆炸声。他们动静太大了,办公室外面已经响起了尖叫声和报警声。

“你没有时间了,格林德沃先生。”纽特摔倒在地,捂着自己的箱子,擦了擦嘴角的血,留神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轻声道,“敖罗们已经在——”

格林德沃发出一声不屑的大笑,魔杖再次发出一道光,击中了摔在地上的年轻人,看着他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阳光照在他脸上,他英俊的脸庞看上去自信无比。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格林德沃眨了眨蓝色的眼睛,笑了起来。

“你真是个有趣的人,斯卡曼德先生。”他挥了挥魔杖,就像一个即将离去的国王一样,“鉴于你是他的学生,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虽然你不会记得——”

他伸出魔杖对准了纽特,在人群破门而入的那一秒轻声道:“一忘皆空。”

下一秒,在所有人错愕的眼神里,他幻影移形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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