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七夏

江湖夜雨十年灯。
瓶邪|黑花|荼岩|沈谢|盾冬|GGAD
不拆不逆,极度厌恶各种all党和传说中的西湖组。
相互尊重,比心。

[GGAD]过路人 11

还是写在前面吧,小伙伴跟我说意思太含糊了……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的意思是“我好像写不下去了”……[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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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教授!”魔杖离开了手,纽特显得惊讶极了,“您在做什么?”

“这是一个警告。你不能再来这儿了。”阿不思握着纽特的魔杖,平静地说,“太危险了,回去吧,孩子。”

“那您呢?”纽特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格林德沃他——”

“离开这儿。”他重复道,“圣徒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一个人对付不了的。”

“那您呢,先生?”纽特用忧伤的蓝眼睛看着他,“您还要一直待在这儿吗?”

“我恐怕是的……孩子。”阿不思轻声道,听到外面奔跑的声音越来越近,把魔杖扔回给了他,“回去吧,孩子。没有时间了。”

纽特拿着魔杖,犹豫了一秒,转身跳出上了窗户。

“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不走,但是您总是有理由的。”纽特站在窗口,有些害羞地小声道,和他微薄的记忆里的那个孩子毫无二致,“如果您什么时候想回来,我们随时欢迎您。”

 

现在圣徒们都知道“那两位先生”吵架了。他们都知道,从那个雨天过后,那两个人再也没说过一句话了。

没人敢去招惹最近格外暴躁的格林德沃先生。至于邓布利多先生,他虽然依旧一如既往地温和,但是看上去总是脸色惨白,没有人忍心去问他这个。在经过几天令人害怕的折腾以后,他终于病倒了。

“要我说,那次魔咒的反噬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伊丽娅忧心忡忡地说,“而且又淋了雨……我真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治疗师来看过了,”维吉尔也有些担心地瞥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大事。他会好起来的。”

“先生呢?”科尔温突然丢下了手里的羊皮纸,“这不符合他平时的作风。”

“这话也不符合你平时的作风,夏佐。”狄克咯咯地笑了起来,“谁知道呢,也许他会半夜偷偷爬窗来什么的。”

这下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齐声谴责道:“狄克!”

 

当然,这些奇奇怪怪的说法倒始终并没有传到邓布利多本人耳朵里。他本人正一心一意地躺在床上昏睡着,有好些时候了。天越来越冷,秋雨淅淅沥沥地落着,这让他觉得难受极了。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一双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和耳朵。那感觉非常熟悉,他想他知道是什么人,皱着眉躲了一下,没躲开,那人摸了摸他的脸庞。不知什么缘故,他觉得暖和极了。

管他呢。他迷迷糊糊、自暴自弃地想,反正我生病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睡得并不十分安稳。脑袋像裂开一样地发着痛,他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跳动的烛火,明亮的月光,风吹着袍子飞舞的声音,欢乐的笑声,模糊不清的争吵声,一道刺眼的红光,尖叫声——

他猛地睁开眼睛,感觉汗浸湿了睡袍。他气喘吁吁地坐起来,在一片黑暗里发了会儿呆,雨声微弱地敲打着他的窗户,他感觉头痛得快要裂开了。不论是因为生病还是别的什么缘故,这都绝不是什么好的迹象。他疲惫地戴上眼镜,摸索着下了床,想要给自己倒一杯水。下一秒,从落着雨的窗沿上传来了一点微弱的动静。

阿不思站直了身子,下意识地去摸索自己的魔杖,这才想起它不在床头。几乎是在同一时刻,窗户被打开了,夜雨和风淅淅沥沥地洒了进来。他绷直了身体去看,下意识地感到一阵眩晕。

窗台上站着一个人,楼下微末的光照着他苍白的脸。有那么几秒,那张脸似乎和五十年前的那个蹲在窗台边上的少年重合了:他们一样英俊、张扬而耀眼,风吹着他的袍子和金色的头发,雨落在他的身上。他看上去像是一只快乐的大鸟,就像岁月从未在那上面留下过什么痕迹一样。

“阿不思,”他听到那个声音说,“我来了。”

“是你,”他感到一阵荒诞,“你在那儿做什么?”

盖勒特没有说话,阿不思警惕地看着他。他眨了眨眼睛,把魔杖随手扔到一边:“我来看看你。”

阿不思转过身坐在了床上,觉得头疼得更厉害了:他简直失去了跟这个人交流的能力,而反复的争吵则实在是太不体面了。

“我有太多的东西想跟你谈谈了,阿不思。”盖勒特挨着他坐了下来,不由分说地抓住了他的手,“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

阿不思一下子抬起头来,像看一只变色巨螺一样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皱了皱眉,看上去完全失去了跟他交流的力气。

“不然你那时候早就走了,不是吗?”盖勒特轻声道,“你仍然对我抱有希望,是不是?”

阿不思出神地看着外面的雨,没有说话。

“我为我做过的一切向你道歉。”盖勒特对他说,“但我向你保证我做的一切绝不是为了欺骗或者利用你。”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阿不思不动声色地说,“从来没有过吗?”

一阵死寂的沉默过后,盖勒特的声音听上去没有那么肯定了:“我不敢说——那个时候我太年轻了,还不懂得什么是爱。”

阿不思克制住了自己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的冲动:“那现在呢?你突然就——哦,‘懂了’?”

“我爱你。”他简单地说,阿不思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微弱地动了一下,“在我看来,你的安全和快乐比别的一切都重要得多——”他有些难堪地、结结巴巴地说完了这句话,“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这些,我曾经把那些虚无的东西看得比这一切都重要;但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

这番话不知道哪儿触动了阿不思的神经,他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盖勒特更加用力地去抓他的手腕,两个人被这股力量带着一起摔倒在了床上。

“听我说,阿不思!”盖勒特提高了声音,锐利的蓝眼睛紧紧地盯着身下的人,“我们没有时间了——我们错过了五十年,阿不思,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等了——”

阿不思突然安静了下来。有那么几秒,盖勒特似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水光。

“你难道要让我们再这样度过下一个五十年吗,阿尔?”盖勒特柔声道,“再这样争吵、对抗、决裂,以至于老死不相往来?上天赐予了我们新的机会,阿不思;我们为什么不试着接受呢?我们可以重新来过……一切都是崭新的。”

阿不思抬起头看着他,那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盖勒特知道他动心了。

“我不想再等了,阿不思。”盖勒特看着他的眼睛,“我们曾经为了彼此的立场而决裂,有什么机会能比这更好呢?你有机会把我带到更好的道路上来,让整个欧洲,整个巫师界,让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

“只要你愿意原谅我,跟我走到同样的道路上来,指引我;”他顿了顿,贴着对方的耳朵,用有点诱哄的口气说,“你愿意帮助我吗,阿尔?”

长久的沉默过后,阿不思轻轻地点了点头。

 

Tbc

预警一下,最近太忙了,可能没有时间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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